点击数:349 更新时间:2020-04-21

他为农民向往而歌

——观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有感 ◎李 兵

        早在1942年,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就特别强调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文艺工作者最根本的问题。他说“把自己当作群众的忠实的代言人,他们的工作才有意义”。《讲话》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文艺工作者的努力方向,引无数文艺工作者,在《讲话》这片沃土上锻造着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文艺(化)观,创作出了许许多多反映群众生活,群众感情、形式多样,喜闻乐见的好作品。今年春节后,宅居家中抗击新型病毒期间,有机会看到中央电视台播出的以路遥先生的作品改编的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就说得是一部讴歌时代,反映群众心声的好作品,说明路遥同志是一位忠于《讲话》精神的践行者,遵循者,是一位群众爱戴的作家。
        路遥,原名王卫国,陕西清涧人,1949年12月3日生,因家庭贫寒,七岁时,父亲将他送给了伯父。伯父倾力供他上学读书。1973年入延安大学中文系学习。毕业后开始文学创作生涯。先是写出了《人生》和《在国难的日子里》,曾一度轰动全国。此后,他就开始了《平凡的世界》这部巨著的创作。一部百万字的大作,他付出了2000多个日日夜夜的艰辛。他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构筑这个不平凡的《平凡的世界》的。只是因为他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他累病了,他英年早逝。42岁就永别了他辉煌的一生,他就像一个军人死在了战场上,只是他给人们留下的这部作品弥足珍贵,为这个时代加速了前进的步伐。看他作品拍成的电视剧,极富地方特色,充满浓郁的泯土芳香。或许是因为笔者曾在那个地域待过的缘故,从故事情节到人物形象,从地理环境到音容服饰,一山一水,处处都体现出一个特点,那就是“真实”太真实了,你只要看了开篇,绝对的,你就不会中途放弃。
        陕北是文学创作的一片热土,当年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那片土地上深深的扎下了根,像《白毛女》、《太阳照在桑乾河上》、《暴风骤雨》、《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等那样的一大批经典作品,为其树立典范。所以陕北那一带的文学氛围一直是很活耀的。《平凡的世界》这部荣获矛盾文学奖的优秀作品得主是我国当代青年作家路遥,不是偶然的。他以陕北高源榆林地区的一个双水村为背景,以该村青年农民孙少安、孙少平两兄弟为中心,刻画了上世纪70年代——80年代中期,当时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反映了他们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生活与巨大社会冲突,纷繁的交织在一起的情形。深刻展示了普通人大时代的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
        路遥在作品中描写的故事,虽然只好像是“双水村”的一个陕北小村,但反映的是整个陕北乃至全国普遍存在的大题材。他笔下的人物、个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除孙少安、孙少平两个好后生外还有田福堂、田福军、润叶、田晓霞、翠莲等,他们一个个就像在我们身边,性格凸现、形象鲜明。青年农民孙少安是一个关心集体、积极进取、心底善良、自强不息、敢于立在潮头,向旧观念、旧思想发起挑战的人。他以小岗村不怕风险,敢于担当的精神团结村内群众、打破“大锅饭”,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道路。然而,一贯遵循老营模式的老支书田福堂及一部分守旧保守的人,都不予支持,甚至是持反对的态度。在当时,什么样的模式是资本主义?什么样的模式是社会主义的,难以说法,错对难辨。当孙少安等广大群众处于最困难的时候,时任县级领导的田福军(田福堂的胞弟),给了他们很大支待,他一双慧眼早就发现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是解决当前农业、农村、农民不能纾困的金钥匙。孙少安的进取思维、不是他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农民兄弟共同的向往。唯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符合当时现实情况的解决办法,只有如此,才能有效解决吃大锅饭,出工一窝蜂,出工不出力的问题,才能充分调动起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于是,他不怕顶着“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名声,支持孙少安艰难前行。他自己竞也因此受到了降职处分的珠连。孙少安等群众,一时间虽处于弱势群体,但锐意进取之心却越来越浓,决心亦越来越大。他坚信,搞社会主义不是为了穷,而是为了富,他坚信自己没有错,他没有任何高调,就是为了让村民们都过上好日子,让大伙都吃上白面馍。
        以旧观念为代表的老支书田福堂,是一位忠于党,忠于革命的农村老干部,从解放初期,就当了村干部带领全村人搞土改,成立互助组,建立农业合作社,一直到成立人民会社,样样工作走在前头,得了红旗,受到了表扬,远近闻名,都知道他领导的双水村是当地农业学大寨的一面红旗,他是有功之臣。一听说,孙少安一伙要搞单干,气就不从一处来,他日夜不安,心想,我呕心沥血,费心费神费力换来的荣誉,决不能让这些孩子给我折腾没了。也有些人找到他发泄不满情绪。为此,他与孙少安一见面就辩论。各说各的理,但赞成孙少安的人却越来越多。田福堂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自己的阵地,不管怎么说,你孙少安能量再大,你还不是共产党员,到头来你还得听我支部书记的,这样的大事,我还得管着你。
        毕竟,改革开放的大潮风起云涌,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呼声越来越大,分田到户,解放农业生产力已是大势所趋。孙少安积极主动,处处常头,带领群众兴修水利,搞多种经营,战天斗地,很快取得显著成效。田福堂,嘴上不说,却都看在眼里,装出不服输的样子,实际上他气质上的落差却难以掩盖他“他坚决不支持,到不支持也不反对,再到被动的说出赞同”的避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孙少安要求入党的介绍人竟然是他胞弟现在的地委书记,提名省委副书记的田福军,这使他始料不及,他前思后想,有些天地自容,见面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羞羞答答。
        孙少军,是孙少安的亲兄弟,和他哥哥一样,是个心底善良,勤奋上进,自强自立的有志青年,高中毕业后回到本村,有父亲和兄弟的呵护,完全可以尽享清福,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为了不让家人为他托人找工作、当民办教师、小队会计,他竟拒绝这一切关照,带着家人的牵挂,小小年纪,独自外出打拼。世界虽大,但能落下一双安定的脚却并不容易。他出门在外,举目无亲,他打零工、背石头、下煤窑、苦活累活都干过,吃尽了人间苦头,为了就是要靠吃苦耐劳加勤奋,独主自主的活在世上,不求别人(包括家人)舍施,不拖累任何人,所以在外生过病,受过伤他都咬咬牙挺了过来。因为他勤奋好学,能干好每一件事,深得老板,雇主赏试,曾有多次机会纳他为婿,但他为了忠于初恋情人田晓霞,故对其再好也一一拒绝。他就这样坚持着在煤矿上做临时工,每月挣的钱,除生活所需外寄老家孝敬老父亲,他就是这样一个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可爱的小伙子。
        顺民心,贺盛今,天时地利人和,想不到双水村试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头一年,就迎来了个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粮食产量倍增,多种经营也获得长足发展。头上还是那片天,脚下还是那片地,一年前还是种一葫芦收一瓢的薄地,现在变成了肥沃的高产田,满坡的庄稼就像是黄金玉。过去是集体生产地里产粮少,家家囤里缺粮半饥饱;现在是自个承包地里产粮多,户户存粮吃上了白面馍。全村人高兴极了,那年过春节,一进腊月门,家家户户就忙着推磨捣碾,打酒、买肉、蒸年糕、挂红灯、贴春联、剪窗花、巧打扮,那种心气可高啦。除夕之夜,更是热闹非凡,五彩缤纷的烟花,照亮了双水村的上空,灯火的辉煌映红了每个村民的脸庞……老支书田福堂看到这一切,心里不知是啥滋味,最后还是甜淹没了苦,他暗自思村,他曾带村的人守着多年的先进,也没有叫村民们吃上白面馍,也没过上么好的日子,他亏欠,他服输了,他看到成长起来的一代青年、充满了新的希望,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明天,思绪万千……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结束时,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这片黄土地醒了”。笔者思村:醒了,是醒了,它像奔腾的骏马,一日千里,又像是瞬间越千年似的,变化的那么快。双水村由穷变富,告别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局面,“父亲能挺直腰杆朝前走,母亲不再天天眉间愁”。其实他们说很简单,一是村民们不等、不靠、不要,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二是从乡镇到县级领导,顺应民意,大力支持,用好政策,重扶志,而不是靠钱,靠物,立足根本看长远。特别在那个时期,不搞“姓资”还是“姓社”的论争,只是风雨同舟,为实现共同的梦想,吃上白面馍,过上好日子就行。跨过了当年那个坎,进入了新时代,2020年,广大农民将一个不落的进入小康社会,在这个基础上,紧接着跨上农村振兴的骏马,为实现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向着更高的目标,以豪迈的热情继续前进,前进,当然,在纪念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78周年之际,笔者和广大电视(影)观众,期盼作家、艺术家们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优秀作品,为我们的农民兄弟而歌,用心用情描绘他们不断前进的足迹。作者系区人大常委会退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