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洒泪祭奠,亦有载歌载舞,更有奇闻异事
古代清明节面貌大不同
今人一提清明节,往往以为晦气,将其当成是“上坟日”。如果今人穿越到古人的清明节,一定会大吃一惊,“城中士女艳妆靓饰,接踵联肩,翩翩游赏,以致画船箫鼓,终日不绝”一这?完?全是?喜气洋洋的春游啊!没错,古代的清明节既有洒泪祭奠,亦有载歌载舞,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互不抵牾,浑然一体。
卖馓子竟被捕入狱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寒食节和清明节是“各过各的”(冬至后105日为寒食,寒食后一到两天为清明),直到近唐才因为相距太近而合二为一。所以,清明节不仅包含了扫墓,也融合了寒食节所有的郊游、聚餐等“项目”。
所谓的“寒食”,南北有别,南方最重青团,而北方多吃馓子。关于馓子,还有一个故事,事见宋代学者庄绰的笔记《鸡肋编》。当时京城卖熟食的,都很喜欢在做广告时标新立异。有个卖馓子的,每次把担子往地上一放,也不说卖啥,只纵声长叹:“何苦要做这吃亏的事儿呢?”人们好奇围上来打探,才发现他卖的是馓子——馓子味美却价廉,赚不到什么钱且容易亏本。
这卖馓子的有商业头脑却无“政治意识”,居然跑到昭慈皇后的瑶华宫门口吆喝:“何苦要做这吃亏的事儿呢?”昭慈皇后是宋哲宗的妻子,因受人陷害而被废。卖馓子的这么一吆喝,很像是替她喊冤,结果被开封府抓了起来,一番拷打之后,确认他并非“乱党”,才打了一百杖释放。
找外遇惨遭勒索
除了扫墓、踏青与吃喝,古代清明节还别有一项“功能”,那就是男女青年的求偶。从某种程度上讲,古代的青年男女,是把清明节当情人节过的。
清代笔记《小豆棚》中写一嘉兴富人名叫朱云,家中有妻。有一年寒食节他跟一个朋友一起去扫墓,但见“游女云集”,便欲寻花问柳。见一丽人“绝世如仙”,他便追到人家门外,见是一个富家别墅。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门里突然钻出一个侍女,说家中的千金大小姐看上他了,约他月圆之夜相会。
到了日子,朱云独自来到别墅门前,只见大门微启半缝,赶紧钻将进去,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内寝。朱云按捺不住,正要移步近榻,门外突然冲进十几条大汉,将朱云绑上,自称是家中健仆,要将朱云送官,告他入户强奸民女。朱云说愿意出钱赎罪,并托人找来那个朋友,悄悄告诉他自己的秘密藏金之所。朋友取来赎金,朱云才得以脱身。
这么一闹腾,朱云得了教训,从此专心读书,没过几年科举得中,实授湖广湘潭县县令。他与前任办交接时,前任告诉他有一宗诈骗案还未结案。朱云下令升堂,一看首犯竟是自己当年那位朋友,还有一个俊美的少年,正是那位男扮女装的“丽人”。
梦旧友居然活捉小猪
古代笔记中,清明节常呈现“鬼物横行之时”的面貌,清代笔记《夜谭随录》便记有一故事。有个姓林的天津人,跟宋某“皆从浙江某监司为常随,相交极密”。监司罢官后,二人流落在江淮间,不久宋某患痢疾病死,林某拿出身上所有的碎银给他下葬。
此后的中元节和年终岁尾,林某总想去给宋某扫墓,烧些纸钱。只是林某身上实在没钱,只好一拖再拖。不久的一天夜里,他忽然梦见宋某对他说:“相交多年,难道你就忍心看我在阴间忍饥挨饿吗?”林某保证去烧纸,但一觉醒来,东找西找,也没有找到钱,只能作罢。当晚他又梦见宋某,催逼他烧纸。
林某觉得实在委屈,抓住宋某的胳膊想要分辩,纠缠中林某把一床被子盖在了宋某的头上!宋某的叫声惊醒了林某,只听见“被中鸣呜然,犹有哀恳声”。林某掀开被子一看,竟是一只小猪,将它绑了,到市场上卖了,“货钱二千,尽置酒盒香楮,往祭宋墓,大恸而归”。 (摘自《北京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