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她
◎杨美琪
他
突然一股脑思绪，萦绕心间。
于是快速点击键盘，
码字，删除，
码字，再删除。
一次又一次。
那么多汉字，
似乎找不出任何词语，
随意一排列，
就可以代表着你。
你喜欢喝白开水，
如同你的人生，
平淡，平凡，却不普通。
你的鞋码是46号，
小时候偷偷去试穿，
小脚丫放进去，
好像踏在了梦中的小船上。
你的口袋里，
好像从来没有过一分钱，
从不去小卖部，
更别提有什么礼物。
你的手掌很大很大，
在幽深的胡同里，
只要牵着我，
就不会有黑暗。
你会一下子扛起一袋儿粮食，
也会从“123”念到“三字经”。
你会半夜三更去浇地、收庄稼，
也会披着薄衫“刻”试卷，批作业。
你总是很能“吹”：
“除了钓鱼，我什么都会。”
车胎破了，补胎。
墙皮掉了，刮腻子，
门漆淡了，刷油漆，
房顶漏水，换新瓦，
修烟囱、接水管，
甚至修剪苹果树……
只是，
从不记得你说过“爱”，
就好像嘴巴被施了魔咒。
可是被包过的新书皮，
送我上学的车后座，
还有一次次的默默关怀……
是啊，
不曾言语，却又胜过万千。
不知不觉，
在你的臂膀里，
早已长大了四个小人。
他们一点点认识世界，
并学着你的样子，
变成了永远爱你的大人。
她
彻夜的芳华如梦，
欲要远离，
一抹泪花开在眼角。
那必定是——小孩子的游戏。
挥手之间，
并没有背影相随。
没有刻意的嘱托，
只剩下远远散去的空气。
那必定是——少年不知。
后来啊！
一寸又一寸的光影，
蔓延在时光的隧道。
是漫不经心，
更是风淡云轻。
想不起拥抱，亦不会亲吻。
心底却离不开热忱如潮。
那必定是——长大禁锢了所有。
就是现在，
回忆刻成了光碟。
欲要回首往昔，
也可以听一句念叨，
不用反驳，
亦不论对错。
还会千挑万选，让她满意。
那必定是——也当了母亲。
作者单位：回河街道中心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