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数:868 更新时间:2018-08-13

济阳的武装建设和武装斗争

        朱宝承根据侦察所得情况,同当时正在济阳县境活动的独立大队的领导赖金池取得联系,决定协同全歼这股逃窜之敌。根据敌人撤退的具体时间,一九四三年七月中旬的某一天,决定齐济县大队三个小队于敌人撤退的那天拂晓秘密潜伏到距大太平十二里左右的公路两侧高梁地里,实行夹击,赖金池带独立大队的一部分人潜伏在距离大太平十三里左右的地方进行阻击,力求将敌人一网打尽。
        部队隐蔽好后,直到九点尚不见敌人动静,快到十点的时候才发现敌人由西往东慢吞吞地往前行进。当敌人大部进到我们县大队的伏击圈时,朱宝承一声令下,喊声“打!”机枪、步枪子弹和掷弹筒炮弹立即射向敌人,敌人遭到伏击顿时一片混乱。我们的部队遂即向敌人发起冲锋,朱宝承带着通讯班也跟了上去。敌人一部分为县大队歼灭,一部分为独立大队截获。
这次歼灭战,仅齐济县大队就截获辛巳式轻机枪三挺,步枪近百支,独立大队缴获轻机枪数挺、步枪若干支。
        大太平的伪治安军被歼后,我军在济阳齐河一带威风大振。当年八月份的一天,分区司令龙书金和政委曾旭清同志带着独立大队六个小队和齐济县大队全部,突然插到齐河五区敌占区离我们驻地不太远的铁路线上。晏城车站的鬼子带着一部分伪军,在当天上午十时前后,向我方独立大队一小队进犯,被我军奋起迎头痛击,把敌人打得狼狈逃窜,独立大队一小队缴获轻机枪一挺,三八式步枪数支。
        一九四三年十月上旬的一天,我们县大队住在徒骇河北岸,夏口以西二十余里的一个村庄。在这前一天,即侦察到周围敌人据点增多的消息,这天早上饭还未有做好,就听到西北方向有越来越近的炮声。我们让部队赶紧吃过早饭,便带着部队向徒骇河南转移。到了十二点前又听到南面有越来越近的炮声,我们晓得这是张宝屯的鬼子活动了。我们便决定再往东转移。到下午三点前后,我们进到济阳三区付家庄一带,先头部队突然发现群众从村子里往西逃跑,看到我们部队便讲:“东边来鬼子了。”很显然敌人是在搞分进合击,我们的行动正一步一步进入敌人的合击中心。这样是非常危险的。为了接受王家楼的教训,决定在敌收缩包围圈之前果断地向东面突围,让一小队在前,二小队紧跟后面,再后面是县政府,三小队在后面掩护。从村子西面进庄,看到敌人尚未进庄,便又迅速地进到村东头。发现村子东北面一里路远的地方和东南面一里路多的地方都有敌人打着膏药旗向村子前进,立即让一二小队在两股敌人中间继续向东突围。敌人看到突围部队浩浩荡荡向东前进,也不敢冒然靠近,只在我们部队南北两面半里路以外打枪打炮。南面敌人打的炮弹有时靠近北面敌人爆炸,而北面敌人打的炮弹,飞过我们的头顶靠近南面敌人爆炸,使敌人弄不清炮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确有点像山东人的俗话“敌人是秫秸打狗两害怕”。突围后,一直往东行走了二三十里住下,不知什么时间独立大队和我们部队碰在一块,他们就在我们后面跟着突围出来。这次突围战,我们只有一个会计和一个战士负伤,未有牺牲。
        齐济敌人组织的这次大扫荡只进行了一天, 便结束了。这次扫荡后,齐济县工委书记王仲民却失踪了,如果是牺牲会很快被发现,如果是被俘也会被很快的知道,那么究竟到哪里去了呢?至今也找不到答案。在王仲民失踪后,齐济工委书记便由李萍兼任。王仲民失踪的同时还有一位原为一地区队副政委,整编后改任齐济敌工部长的一个姓刘的同志也不见了,据当时人们估计,这个姓刘的妥协的可能性很大。
        一九四四年一月齐济和齐临两县党政军组织又进行了改组,齐河同济阳分开后同齐临合并为齐河县,济阳成立县委,书记仍由李萍兼任,县长为原齐济副县长吴鸿宾。县大队副大队长是朱宝承,刘桂阳任副政委。县大队三小队仍归齐河县大队,原齐临县大队改为我县三小队,原齐临县大队副政委韩瑞峰任我县大队组织干事兼三小队政委,分区另派了一位姓王的到三小队任小队长。该同志于一九四四年五月一次战斗中牺牲。三小队的一排长张正安提为副小队长,韩瑞峰亦在这年三月三区北部的一次战斗中负伤,在养伤中大约于当年七月伤口感染不幸牺牲。韩牺牲后,分区又派了孙鸿信到县大队任组织干事。
        一九四四年春末,我们县大队准备在济阳四区解决沙河沿岸同商河交界的一个大据点魏家安,全部由商河伪军驻守,有一百人左右。在一天下午四点就包围了据点,并向敌人喊话,争取敌人放下武器,同时积极挖壕为攻坚送炸药做谁备。到天黑下来的时候,爆破组的同志开始慢慢接近敌人的炮楼。为了转移敌人注意力,喊话的同志大声喊道:“伪军弟兄们缴枪投降吧,再不投降,就请你们坐土飞机啦!”冀鲁边区的伪军这时尚不晓得坐土飞机就是坐炸药包,他们听了喊话, 还得意洋洋地喊叫:“明天我们的飞机就来了。”就在这时爆破组的同志很快地将炸药包放好,导火线也点燃了,一声巨响,震得炮楼摇摇晃晃,炮楼被炸了一个大洞,但未有倒塌。爆破组利用第一次爆炸的烟幕很快地将第二个炸药包塞进洞内点燃导火线,过了一会未有爆炸,爆破员再去点燃时,被敌人发觉,从洞里打了一梭子机枪子弹,我们的同志当场牺牲。
        第二天一早,商河鬼子带着一部分伪军前来增援,我县大队一小队队长杜x x在阻击战斗中牺牲。我们随即撤出了战斗,不过敌人也不敢在此固守下去。敌人对炸药包也不敢动,缚了一条绳子拖到楼外找地方埋了,整理了一下杂物,于当天下午撤去了。敌人撤去后,找到牺性的同志埋好,又找到了未有爆炸的炸药包,以备下次使用。
        记得这年三月中旬一天,我们县大队一二小队和分区独立大队由分区领导率领进到惠民八区靠近黄河西岸,发现归仁镇有部分部队在河岸集结,因这一带主要是刘景良的人活动的地区,领导判断为刚由河东岸过来的刘景良部队,便命令独立大队两个小队和县大队两个小队向敌人发起进攻。我们的部队刚刚前进到归仁镇西南一里多处的开阔地带,敌人的机枪,掷弹筒拼命向我们的部队打来。我们的部队当场死的死,伤的伤,倒了一大片,有四五十人。这时才发现敌人是鬼子。我们二小队的指导员李延贤同志当场牺性。战斗不到半个小时,分区领导决定将部队撤下来,然后渡过黄河。在黄河东岸住下休息了一天,将伤员护送到清河军区,高青一带,其余部分由分区率领回到济阳二、三区休整。这次战斗二小队伤亡较大,有十多人,一小队也有五六人。
        这次战斗结束后的当天傍晚,分区决定让我带着一小队前往战场负责收埋牺牲的同志。我们在当地弄了两辆马车,走到靠近战场的一个小村里,发现我们一小队的一班长伤后藏在群众的麦秸垛里,他见到我们便出来了。在战场上,我们又发现了独立大队的一个班长被打断了腿,他看到我们来了便坐起来。我们首先将受伤的两个同志背到车上,让跟来的卫生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待我们准备收其他牺牲同志的尸体时,分区通讯员告诉我们:时间来不及了。过了一些时间再次回到此地时,询问我们牺牲的同志埋在哪里,群众讲“在填封锁沟时,放到沟里一起埋了”。”我们根据群众指点的埋葬的地方,重新堆了若干土堆。这些掩埋烈士的土堆恐怕也早已消失了。 
        一九四四年六月正在麦收季节,敌人又组织了一次扫荡,在扫荡前撤走了罗家码头的据点,扫荡末尾却在垛石桥西十里路的徒验河北岸牛王庄南面平地里安了个据点。都是伪军,有百余人,头目是原在罗家码头据点头目老汉奸张镇,占的地方不大,没有房子,临时搭了个大草棚,围着据点挖了一道深沟,直径不超过二十米,显然这是极易攻克的据点。我们将情况弄清后便带着三个小队于六月底的一天早上,将据点包围起来。朱宝承带着一三小队驻进牛王庄,我带着二小队驻进据点南面靠近徒骇河南面的一个小村庄,防止垛石桥的鬼子出动增援。到下午三点多,垛石桥出动了二十几个鬼子带着伪军从徒骇河堤里面前来增援,战斗打响后二小队指导员李建民沿徒骇河堤南岸由西向东隐蔽接近敌人。徒骇河北岸的三小队两个班也以猛打猛冲地战斗作风接近敌人,同敌展开肉搏战。伪军一看不好,早已跑光。剩下的鬼子在被我们打死打伤五六个以后,也不敢恋战,赶紧将死伤的鬼子背起来逃回据点去了。这次我们虽然伤亡了七八个战士,却缴获了四五支日本三八式步枪,敌人回垛石桥后就再也不敢出动了。
        第二天,根据朱宝承的意见,他带一小队从据点东面沿着一条不太深的通马车的深沟接近据点,刘桂阳带二小队从据点西边沿河堤往东接近据点,方法是在大车后面搭个架子,挂上三条用水浸透的棉被做掩护,朱宝承说:“这样搞,子弹是打不透的。”一小队准备好后,也未有用枪试,便于当天上午十时左右让两个战士倒推着大车,一排副王XX站在车上被子后面往前监视,离据点不到150米,敌人子弹打来,穿透了三层棉被,也穿透了王排副的胸膛,当场牺牲,又换上一班宋班长,结果一样,便停止了进攻。  (待 续)(据《济阳文史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