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衣打扮看新中国沧桑巨变
◎孙云峻
我出生在旧社会,成长在红旗下。我四岁的时候,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了。从此,我便在新中国的哺育下长大成人,亲见了在中国共产党英明领导下新中国日新月异、天翻地覆的变化,亲历了新中国发展、富强的沧桑巨变。
就从自己穿衣的切身感受,对打扮的深刻体会说起吧。
大家知道,衣食住行,亘古至今都是人们生活的基本需要。衣者,穿衣打扮也;食者,充饥吃饭也。把“穿衣”放在民以为天的“吃饭”之前的位置,由此可见,人们历来对穿衣的高度重视,打扮对人们日常生活的极端重要。
一句俗语说得好:“人看衣裳,马看鞍装。”穿的衣服是人穷富的招牌,是人们生活优劣的外在标志,也是人内在素质的一种具体体现,表达着人们不同层次的需求和欲望,并且是社会文明程度高低的象征。
在饥寒交迫的旧中国,广大劳苦大众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食不果腹,用“衣不蔽体”“衣衫褴褛”来形容他们的穿衣打扮丝毫也不过分。
新中国是在国民党反动派扔给我们的烂摊子、废墟上建立起来的。为尽快改变积贫积弱、一穷二白的面貌,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在社会主义大道上百折不挠,艰苦奋斗,人民生活逐步改善,穿衣打扮上衣着崇尚朴素,“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记得一九六八年春天,我结婚想买布做一身婚服,集全家人的布票又借了邻居和亲戚家的一部分布票才置办了两件新被褥和一件质地厚实被叫作咔叽的深蓝色斜纹布上衣、一件天蓝色棉织的灯芯绒裤子。这身婚服只在盛大隆重聚会或逢年过节拿出来穿,一穿十多年,生活好我胖了许多,穿不上了,于是放进箱底,仍然保留着。
我国民间重大节日有穿盛装的习俗。有一首耳熟能详的儿童歌谣:“春节到,放鞭炮。穿新衣,戴新帽。”基实,也不尽然。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穿衣打扮时兴过“军装热”。有一年我买了一顶心仪的草绿色单帽,很高兴地度过了春节。天天戴它,风蚀雨淋,天长日久,褪成有些乳白色,又一个春节来临,我用写字的蓝墨水染了染,就凑合着过了年。由于染的颜色不均匀,浅一片,深一片的,第三个春节即将到来的时候,到清宁集上买了两包黑色颜料,把这顶帽子摁到锅里,与其他几件要染的衣服,一起染成了黑色,将就着又过了个春节。
过年穿的棉衣也不是崭新的。往往是在冬季穿的旧棉衣上套一件或上下一身的新单衣或染洗缝补过的单衣单裤作为“外罩”。衣冠楚楚,只不过显得比平日整齐干净些罢了。
那时候,我也曾经穿过叫“穿到烂”的衣服。冬去春来,把冬天穿过的棉袄棉裤中的旧棉絮取出来,洗一洗,便成了春天要穿的夹褂夹裤。盛夏来了。烈日炎炎,把夹衣夹裤的里子一拆,洗一洗,然后稍作加工,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夏服——单衣单裤。秋深天凉,大雁南飞,再把拆下来的里子缝上,就又成了过秋的夹袄夹裤。冬天来了,再把春天拆出来的旧棉套添进去,就又变成冬装——棉衣棉裤。这样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直到将衣服穿烂为止。即使穿烂了的衣服,也是不能舍弃的。妻子拆洗之后,拣缝补后尚能用的“外罩”改成棉衣的里子,剪裁不成片的留下给孩子们做衣服用或留出来各种颜色的碎布片做补丁用,挑来拣去剩下的“废品”,妻子当作布衬,打成袼褙,绞成鞋底鞋帮,做成布鞋穿。
世上只有少见多怪。穿衣打扮,几乎人人如此,家家这般,没人谁笑话谁,见怪不怪了。新中国成立后,人民生活有了很大改善,穿衣打扮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说心里话,真正满足人们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季节不同爱好需求的各式各样新潮服装还是在改革开放之后。
以前,人们常常用“一天三换装”来比喻刚过门爱好穿衣打扮的新媳妇经常变换所穿的新装,一是显摆忍受家陪嫁妆多、富有;二理当年吹唢呐,第二年抱娃娃。几身(件)嫁装衣如不赶紧穿,怀孕、生孩子后再穿就不时髦、不合身了;三是大姑娘小媳妇们对美的追求和向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美、炫富、舒服,让人瞧得起有尊严的生活不苦是年轻女子的心理,恐怕世上不少的人也有这样的心态吧。我年过七旬,过去吃苦不觉苦,穷日子过惯了,乍富裕了还不太适应,总与时俱进,跟着社会走,现在也开始注重穿衣打扮了:冬装夏服、春秋衣裤,西装革履。几十几百元一件的衣服好几股友,几百元一双的皮鞋球鞋好几双,光自自己的衣服装满两箱子,往少里说,得有几十身,即“一天三换装”不重样的换着穿也得穿一大阵子。好说歹说,就劝不住儿女们,便隔三差五的,大提溜小包的买衣服来。他(她)们好像服装设计师,买来服装,从头上戴的,到脚底穿的,都经精心挑选的,一旦穿到身上,总是那么时尚、合体、舒适,感到有精神好看、幸福,心里美滋滋的。
有句成语叫“窥豹一斑”,比喻可以从部分推知全貌;又一成语叫“见徽知著”,指看到事物的苗头,就能知道它的实质和发展趋势。从我及家人穿着打扮的巨变,再走出大门到街上,挤进集市人群中,到亲朋好友聚会的时候,看看大家都穿戴时髦,各式各样,美观气派,个个衣冠楚楚,人人漂漂亮亮,靓丽夺目,目不暇接,精神抖擞,喜气洋洋。仅从人们穿着打扮着,便知道人民生活改善既快又大,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深复兴。作者地址:崔寨南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