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从“月满西楼”的怅惘到“上善若水”的流年
——读鞠慧作品有感
周新民
说当时的鞠慧“小心翼翼”,是指她每一篇的构思,既有明确的目的性,又有力图表现出一种多义性的阐述,布局紧凑,语言内敛,想表达的思想可能是更深更远,但严肃不事张扬的行文从某种程度上又限制了作品自身的大气与内蕴。当然,多年以后,我们再以成人的眼光去审视这种风格,既符合作者当时的年龄特点,又符合她的身份与性别定位。
说她“目光犀利”,“用一种与当时年龄并不相称的成熟去关注周围的各色人生”,是指她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刻画得生动而准确;主题意义表达得完整而真实;心理描写丰富而细致;环境衬托精炼而冷峻。生活气息浓厚沉稳,行文布局从容娴熟。
从《黄河十八滩》中的叶儿到《沉默的河流》中的周家二小姐,出身背景虽然不同,可千百年来的封建礼教对女性的压抑成为她们发自内心的逆来顺受,不敢爱也不敢恨,挣扎、困惑于本是正常的幸福渴望之中,最后的结局也只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做披着“勤劳”、“善良”道德外衣的牺牲。
时代在发展,社会要进步,这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止的滚滚洪流。到了《疲惫的春天》里的春花,她身上虽然同样是承载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德绑架,但在全福死后,她很快就走出了心理的阴影,去追求崭新的生活。同叶儿比较起来,既是个人的进步更是时代的进步。
上文咱们提到过,文学从其本质上来讲就是作者(作家)对其所处的客观世界的主观认识和能动反映,这种认识与反映越接近于社会本质,作品的艺术成就便越高,所能带来的共鸣就越大,自然也就越能体现出作家本人的创作能力之高低。
社会是繁芜复杂的,很多本质性的东西都隐藏在无穷无尽的表象之后,通过文学这种手段去认识社会表现社会,从而去艺术性地探究具体历史时期的社会本质,这本身就是一个很高层次的要求。而作家们在进行文学创作时,也必然自觉不自觉地朝这个方向努力。 (待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