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数:512 更新时间:2018-08-17

傻中有情的“傻趣”诗

 

       一年春天,苏东坡与友人一起到吉祥寺观赏牡丹,并于中午开怀畅饮,醉醺醺写下一首诗《吉祥寺赏牡丹》,使自己返回途中的“傻气”跃然纸上:“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醉归扶路人应笑,十里珠帘半上钩。”诗人赏花开心,饮酒助兴。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的路上磕磕绊绊,头上又满插鲜花,活脱脱的一副傻态,引来不少的路人围观和哄笑。是呀,作为一州的“父母官”,如此突破常情,超越常态,怎能不让人竞相观看、捧腹大笑呢?然而人们在观看大笑之余,却看到了这位“父母官”可亲可敬的一面。
        南宋抗金名士张元干,在秦桧死后再度出山时做有一首透着“傻”气的《菩萨蛮》:“春来春去催人老,老夫争肯输年少。醉后少年狂,白髭殊未妨。插花还起舞,管领风光处。把酒共留春,莫教花笑人。”词的前半部分,话起一个“春”字,叙说围绕一个“老”字,真正意图突出一个“狂”字。老了怎么办?诗人说“不能服老,要超过年少时代”,要“狂”。而词的后半部分则写出了诗人醉酒后的狂态。头戴鲜花,在风光优美的地方翩翩起舞,成了万人瞩目的中心。这股狂劲,这般狂态真是傻得有趣,傻得可爱。
        苏东坡是“人老簪花不自羞”,张元干则是“插花还起舞”;苏东坡是头插鲜花招摇过市,张元干则是头插鲜花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何等的相似,可谓是天生的一对傻兄傻弟。
        明代散曲作家、明朝后期著名的政治家、官至吏部尚书的赵南星,曾以流行于明代中期的民间小调《劈破玉》作得一词,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个年轻女子遇上如意情郎时如醉如痴的傻态:“俏冤家我咬你个牙厮对,平空里撞见你,引得我魂飞。无颠无倒,如痴如醉,往常时心如铁,到而今着了迷,舍生忘死只是为你。”傻态缘于痴情,“傻”与“真”相融,难于说清。作者描述的少女也曾心静如水,然而当她碰到如意之人时,却毫不犹豫打开心扉。别人看来似乎是一种傻气,但傻中透真,傻中有情,流露出这位少女对爱情的渴盼和追求。 (摘自《兴安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