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数:652 更新时间:2019-06-03

就诊记

◎田邦利

        记不准哪一年了(2006年前后),一个夏天的早晨,娘对我说,腿疼,好几天了,起先没拿着当回事,越来越厉害了,不敢走道了。我说:“咱去医院找医生看看。”娘身体挺好,没扎过针,很少感冒,感冒也不吃药,扛着,扛两天就好。这次腿疼,我说去医院,她欣然接受。
        接诊的是卢士平大夫。没化验,没拍片,卢大夫给老人听了听,看了看,说:“老太太没有病,腿疼八成睡觉着了凉,回家做做热敷,或是贴点伤湿止痛膏,几天就会好的。”
        回到家我问娘,睡觉敞窗户了?娘说“是”。“腿疼就是这么引起的,以后睡觉不要敞窗户了。”我给娘贴了几片伤湿止痛膏,三五天就好了。
        1999年6月9日,早7点多,县医院的救护车开进了一中大院,在操场西南角停下了,随救护车来的是唐清颖大夫。
        操场西南角正盖着学生宿舍楼。我住的院落就在楼前。盖楼,噪音太大,影响休息,我让施工方把屋的后窗给堵了。堵了后窗,噪音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但通风问题来了,更是天热了,屋里不通风,闷得慌。这天吃过早饭,我扛起梯子去了屋后。窗户离地2米,梯子不高,就趄在窗台下。堵窗户的砖是单砖挂着的,我站在梯子上,想一个一个把砖拿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拆第一个砖,一片砖都动了,冲着我的脸,冲着我的胸,扑了下来。好在我头脑还算机灵——教数学的嘛!一转身从梯子上朝一侧跳了下来。闪开了窗户,没让砖砸着。窗户打开了。屋里通风了,亮堂了。我“哎哟”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家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我说:“快……快打120!”
        “别动。”唐大夫不让我动。看我腿脚还能活动,说“问题不大”。接下来我被滚上了担架,抬上了救护车。做了个CT,L3椎体压缩性骨折。让回家躺着。“没有好办法吗?”我问。唐大夫说:“木板床上躺着就是好办法。躺一个月就行。”家里木板床上躺着,一天一天,盼了日出盼日落,算是尝到了失去自由的痛苦。7月6日我起来了!一步一步走到办公楼前,见到了即将进入高考考场的学生。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就要命。因了牙疼,因了牙的事,去县医院口腔科不知多少次了。这次我去县医院,车棚里锁着车子,在仁风一块教书的陈道信老师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捂着肿得像小火烧一样的半个腮说:“牙疼。”他说:“牙疼好说。给你介绍一位好大夫,看牙看得很好,服务态度也挺好。”他张了张嘴巴说:“我的牙就是他看的。”我问:“谁?”他说:“和你一个姓,姓田,田东海。”我说:“好,就挂他的号。”
        “没事。牙龈炎,吃点药就好了。”田大夫开着药又说:“这颗牙也不大行了。先吃点药,能坚持多久是多久。”回到家,吃上药,有2个小时,牙就不大疼了,胖胖的半个腮也渐渐地瘪了下去。
        “一颗牙……我想拔了它。”田大夫撕开消毒器材包,拿起牙镊子和小镜子,在我的指点下,睢了睢,说:“这颗牙已经不行了。没有保留价值了。”“血压高吗?”“不高。”“好,那就拔了吧。”田大夫给我打着麻药说:“别紧张。”打上麻药略一抻,他拿起拔牙钳,我张开嘴,还没觉怎么着呢,牙就下来了,一团药绵就塞上了,让我咬着。“牙出了洞,牙根都坏了。”田大夫让我看拔下的牙。他一边开着消炎药,一边嘱咐我:“半小时后将药绵吐出。今天不要刷牙,不要嗽口。”
        不知啥时候左脸颊上多了一个小黑点,小黑点像黑泥垢,表面粗糙,不疼不痒,但不好看。黑点有豆皮大了,2014年秋天,一天我去了县医院皮肤科。接诊的是郭琳大夫。我指着脸颊上的黑点点问:“能拿掉吗?”“能。”“得动手术吗?”郭大夫说,通常有三种办法:冷冻,刀割,激光。她建议我冷冻。
        来到治疗室,郭大夫打开一个圆桶状容器,提起一根如滴定管的东西——不妨就叫它滴定管。滴定管下端冒着白雾。她拿着滴定管精准地在小黑点上涂抹,感觉凉飕飕,有液体渗入。涂好后她告诉我,要注意面部卫生,可抹点紫药水,以防感染,有少许液体渗出属正常现像,可用药棉轻轻蘸去。结痂,脱落,半月二十天(记得是这么个时间),摸摸不平,再来一趟,平了就不用来了。
        事情的进展果如郭大夫所言。二十天后,我摸了摸脸颊,平了!照了照镜子,红光满面。颜值提高了10个百分点。禁不住惊呼:美容的人们啊,别这里那里的跑了!美容就去济阳县人民医院皮肤科。
        俺家老王曾认为她得了糖尿病,听说哪个地方免费或是3元5元验血糖,她准去。不让她去她还不乐意,说对她不关心。一天我从报上看到柳宪翠大夫的事迹介绍,对他说,咱去济南市第七人民医院中医科找柳大夫看看?老王一下子没想到,问:“去济南吗?”“不……”“哦,知道了——县医院。”
        柳大夫说:“大姨不是糖尿病。血糖稍高点,但不是糖尿病。平时饮食上注意就行了。”老王总想开点药。柳大夫给她开了一瓶药,说:“要吃就吃点,不吃也行。没事。”
        我不知道柳大夫给她开的是啥药,她吃了那瓶子药,就再也不说糖尿病了。
        谈金强大夫曾告诉我,他周三值门诊,其他时间在病房。2017年3月30日上午我去了县医院心内科病房,对谈大夫说,近几天心跳异常。他拿起听诊器听了听,又摸了摸脉,说:“早搏。”他开了单子让我做个动态心电图。
        动态心电图显示,频发性室性早搏。我有些紧张害怕。谈大夫说;“别害怕。没事。”我问怎么治疗?他说:“早搏没有临床意义。心情舒畅,别生气,别着急,别激动,注意休息,慢慢就会好的。”他先后给我开过“参松养心胶囊”和“心宝丸”,让我适量服用。频发性早搏很快就转为偶发性早搏,一天一天,好了。
        2017年11月30日,晚饭后量血压,血压太高,很是紧张。女儿开车拉着我去了县医院,我想找谈大夫,急诊室里的医生说谈大夫不在班,我让医生给拨通他的电话,医生犹豫,问我认识谈大夫吗?我说认识,他也认识我,我是他的病号。在我的请求下医生拨通了谈大夫的电谈,电话里谈大夫让我回家,吃上降压药,倒下休息。并嘱咐我,血压升高,尽量别动,倒下休息,血压就会慢慢降下去。
        去医院就医,免不了拍片。一次,影像科李士涛大夫看了我的影像报告说:“没事。双肺纹理增多……大可能是感冒了。多喝开水。”
        因征文篇幅所限,只能写到这里。借济阳区人民医院建院70周年之际,向给我和我的家人就医提供良好服务的(哪怕是一句温馨的话)医生、护士和其他工作人员表示衷心的感谢。 本文作者系济阳一中退休教师